第(3/3)页 齐国真的是想怒骂一句竖子不足与谋了,南下泓水凶多吉少。 本来就已经深入到泗上了,现在还要南下就更加深入,到时候承匡偏师、陈苦县偏师都会如同闻到了血的牛虻马蝇一样围过来,近十万大军能否突围出去全是未知之数。 一旦如此,就断送了齐军或者韩军单独撤回的可能。 但好处也显而易见,到时候韩齐两国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同生共死,反倒是少生了许多龃龉。 熬孙仲子这样的贵族分封时代的精英们考虑问题的方向是没错的,盟友作战,要考虑盟友之间互相捅刀子下黑手,这是要优先考虑的。 所以旧贵族时代的精英们在考虑问题的时候,要先考虑人心,先考虑盟友之间怎么才能够不生二心,然后在这个基础上才能考虑胜利还是失败。 如果连前者都做不到,实际上也根本就没资格考虑胜利还是失败。 齐国老将骂的虽凶,实则都是屁话。 说是为了大局,谁的大局?齐国的大局是韩国的大局吗?韩国凭什么要为了齐国的大局舍弃最后的有生力量? 熬孙仲子见韩侯出面如此说,自己也捂着嘴道:“正是如此,盟军作战,最忌不齐心。” “若诸侯齐心,何至于会让当年区区数百的墨家得以震动天下?墨翟纵大才,墨家数万众却也多是中人之姿,若是诸侯齐心,何至于有今日之困?” “吾闻吴起曾言,不和于国,不可以出军;不和于军,不可以出阵;不和于阵,不可以进战;不和于战,不可以决胜。” “如今欲要和墨家决战,岂能不和于军?” “唯有退至柘城,齐心同力,齐韩方和。” “届时,生则同生、死则同死,此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也。” “若不然各怀心思,纵有十万军,又岂能战?” 他有着很标准的冢中枯骨的旧贵族式思维,如果不能从“道”也就是根源上解决诸侯同心的问题,那就用“术”逼的诸侯不得不同心。 道于此,便是讲道理让诸侯齐心协力,弃小保大的同时,还能够让齐国撤回去不跑武装保卫韩国。 术于此,便是想办法让韩军和齐军混在一起,互为牵制,谁也不能先跑否则大家一起死。 韩侯手里又抓着齐国原路退兵的软肋。 争执了大约一上午,齐国也只好无奈地接受了韩国的提议,选择了折衷和稀泥的方案。 即,围困宁陵的齐军立刻撤围,在宁陵商丘之间布防,以五千兵力至少挡住墨家主力前锋一天的时间,为联军主力南撤争取时间。 联军主力向南,过泓水;阳夏韩军在固守阳夏的同时,派遣一军向东至柘城,围击苦县等地的墨家疑兵偏师的阻击。 联军主力和韩军会于柘城,再从柘城至阳夏,从阳夏经固城而退入到许。 第(3/3)页